”她雪白的手腕就在眼前,身子依着自己,散发出淡淡的幽香,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怜悯。
他一时qíng动,在她手腕轻轻一吻,喃喃道:“麻烦你了,谢谢……”
黎景愣了一下,显然没明白他那一吻其实有些侵犯的意味了,她放下茶碗,慢慢说道:“不用谢,这是应该的。
大家出门在外闯dàng江湖,互相照顾才是道理。
”
如果不是身上那些白布缠得他无法喘气,韩豫尘真想笑出来,她似乎对这些腐朽的说辞乐此不彼。
没笑完,忽然想起了什么,急急问道:“司马姑娘呢?!
还有胡杨老先生……”
黎景拍了拍他的胸口,轻声道:“别急,我马上告诉你,你不要激动。
当日是这样的……”
原来韩豫尘他们跟着胡杨洋洋洒洒的下山之后,大约由于伤口失血过多,韩豫尘在半山腰就昏倒了。
胡杨也没有理会,只带着习玉先行离开,黎景两姐弟将韩豫尘抬下山,又不敢去客栈,怕武林人士寻来,只得在附近的农家租了一间屋子。
安顿下来之后,黎微就离开了泰安,回去湖南岳阳,向爹爹黎神人说明比武大会的事qíng,另外再多要一些盘缠,只因他们第一次闯dàng江湖,不识人心险恶,原先的盘缠被人骗去大半。
韩豫尘身上的伤口并不深,但却十分多,黎景又请不起大夫,只能自己替他包扎上药,好在她略通医术,没出什么差错。
谁知当晚他就开始发高烧,一直烧了三天,到今天早上才退下去。
“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,我一直很担心,只怕是自己弄错了药物。
”黎景轻轻说着,见他额上还有一些汗水,便用自己的手绢替他擦拭,神态自然,没有一点暧昧。
佳人没有二心,韩豫尘却是心猿意马,忍不住沉溺在她轻柔的声音里,脑袋往她身上凑了过去,装出无力的模样,靠去她怀里。
黎景只当他大病初愈,何况她对男女之事完全不了解,一派天真,被吃足了豆腐也不知道。
“既然司马姑娘被胡杨老先生带走了,那我也不需为她担心。
只是念香被人带走,生生姑娘生死未卜,实在教人挂心。
”他叹了一口气。
黎景点头,“念香兄吉人自有天相,生生姑娘也一样,必定没事的。
何况生生姑娘被端木公子带走,你若实在担心,等身上的伤痊愈了,咱们便一起去端木公子家里看看。
”
韩豫尘低声道:“咱们……?你愿意跟着我么?”
黎景有些奇怪地扬起眉头,“为什么不愿意?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啊,这是爹告诉我的。
”
韩豫尘闭上眼睛,“我不是……那个意思。
你真的不明白么?”
黎景茫然地看着他,似乎明白了什么,却又还是搞不明白,只是埋头苦想,又习惯xing地开始咬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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