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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正走在人潮涌动的街道,几辆跑车轰鸣而过,却不伤人群分毫。
你无从证实的瞬间忽然消失了,熟悉的一切裹挟而至,你下意识地找寻那条蛇,虽然你也知晓是你亲手将它扔了出去。
它变成了一个小挂件,就那样挂在你的胸前。
你突然发现自始至终你都没有穿上校服,也正因此,小蛇的存在才不会显得奇怪。
它仿佛本来就应该存在于这件套装上,你仿佛本应去参加一个舞会,同女伴舞蹈,或是上台演出。
生存,还是死亡——
是这出戏吗?你在这里仿佛找不到你的存在,你在这出戏里是一个幽灵,别人看不见你,而你也只能“看到”
这段话。
你也要参演话剧。
斜角蛇忽然发出声响,周遭的一切都被暂停了。
它从礼服的束缚中挣脱,再度变回了原来的模样。
为什么不是别的什么,而非要是话剧?你也想暂停时间试试,却被它阻止了。
你很难说是它阻止了你,还是你自愿放弃,总之,这一切似乎被斜角蛇控制,引导,你如果想要离开,或许必须要征得它的同意。
你觉得它变了,而它摇了摇头。
你能读我的心?
怎样才能读心?
这样啊——
它只是从一只斜角蛇变成一把斜角伞,指向了观众席中的一片区域。
你循着它的指引,将目光投向观众席的中央,却蓦地冒出一身冷汗。
你不住地觳觫,挣扎,喊叫,可你不能阻止它指向他们。
你想撕碎这一切,咬到牙龈发酸,怒吼到喉咙溶解,你摔倒,冲击,你想抓住什么去杀死什么,它却消失了。
你寻遍这个被暂停的世界,却发现,你真的失去它了。
在你的呼吸之间,这个世界的暂停解除了,只是你看向世界的眼睛不再纯洁无垢。
你被愤怒狰狞出恶鬼相,张牙舞爪的血丝缠绕住你,似乎想要将你吞噬。
你在泥泞中,每走一步便愈深陷一步,可你无知无觉,任凭那木偶人将呆滞的目光投向你,投入你的灵魂,残忍地凌迟着你的每一寸——你的每一分肌肤都战栗,你的每一次心跳都冰冷,你的每一分意识……
——这是一个问题。
是啊,这是一个问题。
你被彻底淹没,藻荇缠上了你,你无力地坠落,你仿佛将在此沉眠。
你仿佛再无所求。
只是你仍想睁开眼睛……
我想看看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。
那是何时,你躺在床上,对斜角蛇这样说。
那是你偏爱的床,洁白无垢,床垫充满弹性,双人套枕层层堆叠,阳光永远将一部分投射于它,枕头中的羽毛飘落,天使的微笑永驻人间。
你在这床上闭目,仿佛会看到成神的耶稣。
那是人世间最为光辉的神子,他脆弱又博爱,因其独特而产生唯一,他的情绪被无限的悲悯所定义。
“神之子呵——连神之子都要杀死的人们——”
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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